着到了四娘子床前,用力拍打她的肩膀:“养你这么大!你便是这般来短我寿的么!”
然后岳夫人伏身失声大哭起来,四娘子任由岳夫人如何,只是默默盯着账顶,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看着女儿脖颈上那刺目的紫红勒痕,岳使君心中酸涩且无奈,岳夫人亦渐渐止了哭声,一家人竟一时寂然无言。
岳使君艰难的开口道:“阿四,你莫要这般,家中养你到现在……”岳夫人哭声更凄厉,岳峭说不下去,只转而道:”将来你几个阿兄必会一直记得你。”
四娘子眼珠转过来,定定盯着岳峭,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无尽的背叛痛苦与压抑绝望犹如最后一点火星,彻底熄灭,只剩空洞的灰烬。
岳峭再也受不住的身形摇晃起来:“那你要我们如何做!搭上全家声名不要,只为了你一个人吗!没有岳府又何来你!”
四娘子眼神空洞,好像灵魂已经不在这里了。
默默跟在后面的岳欣然这才开口道:“可否让我与四妹妹说上一说?”
屋子里登时全然沉寂下来。
岳欣然却有闲暇打量这间屋子,朝南向,屋外花草繁茂,离主院并不远,屋中布置俱是精致华美,可见岳峙夫妇对这唯一的女儿确是十分怜爱珍重。
只是,那是在没有与整个岳府的利益发生冲突之前。
自打在主院偷听过父母争吵之后,四娘子再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深切地意识到,她自己的幸福原来在整个岳府的前途面前什么也不是。
岳欣然好奇地问道:“成国公世子回不来,你也许嫁过去就要守寡了……你是因为这个,才要想不开?”
四娘子不说话。
岳欣然也没想她回答,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感叹:“你居然宁愿去死,都不愿意守寡!”
四娘子仰望帐顶的眼神,突然充满了不应该在这个年纪体会到的愤恨与痛楚。
岳欣然只看着她,托着下巴边思索边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守寡很不错啊。有个守寡的名义,不用向长辈立规矩受什么挑剔磋磨,又不必去处理乱七八糟的后宅事情,不用冒生命危险去干什么传宗接代的活计,更不必仰仗另一个很难确定品性能力的男人的脸色行事……
再说了,你自己有嫁妆、夫家还得供养,一生不必依赖任何人你都能自由自在衣食无忧。”
财务自由,关起门来谁也不用理会,过着腐朽堕落的封建阶级生活,这是多少现代宅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再说了,有钱在手,如果真的觉得寂寞了,手段隐蔽点,找个小鲜肉不是分分钟的事吗?还根本没有古代婚姻带来的那么多麻烦,多美的事儿啊。
对于守寡这样可怕的事,岳欣然语气中居然全是赞叹,岳峭夫妇已经听得傻住。
古往今来,守寡一事谁人不是避之如蛇蝎,原来还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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