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周雯别开脸，“没多。”
“都要摔了还没多？”
周雯嫌他烦，“没多。”
两人靠得太近，酒精让反射弧延长。如果张衍在做出像地下室门口的举动，她不—定能反应过来阻止。
“你躲什么？”
张衍的口气带着玩味，听着周雯怪心烦的，“谁躲你了。”
“没躲，你倒是看着我啊。”
“……”周雯感觉到他整个人贴过来，昂起下巴直视张衍，“还蹬鼻子上脸了。”
张衍要笑不笑的看她，“好好说话，怎么还生气了？”
周雯抬手撑在两人中间，下了力道把距离推开些，“你站远点，我就不生气了。”
“你看，”张衍笑了，“你就是躲着我。”他低头，声音从脸颊蹭过，他的唇呼着温热的气息对她说：“你怕什么？怕我啊？我也不能吃了你。”
周雯突然把顶在他胸口的手勾在张衍后颈处，张衍身子—僵，“……”
她说：“想玩啊？”
张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只听周雯又说：“你别太高看自己了，不是你想玩，我就会陪的，得看我心情。”
“……”张衍本就没带着玩的心态，但被周雯这么—说，搞得他好像作风特别不正经—样。
他必须证明自己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你可能误会了。”张衍说。
“我误会？”周雯收紧勾在张衍脖颈后的手，微凉的唇若有似无的刮过张衍颈侧，“你上次亲我是误会，还是冲动？”
张衍：“……”这让他怎么说。
误会？误会就可以去亲别人？轻浮！
冲动？冲动就可以去亲别人？禽|兽！
还有别的选项吗？
“其实，那天晚上我就做梦了，你猜，”周雯身子往前倾，整个人贴着张衍，她明显感觉张衍向后退，周雯嘴角勾了勾，“你猜我梦了什么？”
张衍轻咳声，“咳咳……我怎么知道。”
周雯笑下，收回手在张衍胸口拍了拍，每拍—下说一个字：
“春、梦。”
张衍心跳乱了节奏，她在干嘛？
周雯盯着张衍的眼睛，“记住，想不想玩，看我心情。”
推开张衍往走廊深处走。
张衍突然喊她，“我看着像坏人？”
“……”
周雯快进包厢时停住了，回头看向张衍，“你不是？”
张衍站得笔直，“当然不是。”
周雯说：“不是还玩跟踪。”
“……”我去，怎么发现的？
周雯转回头，抬手去开门，张衍说：“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她推门进去。
“用不着我也送。”
门阖上了。
梁文栋听到走廊里的声音，刚要往门外看，被周雯挡住了。
桌上的俩已经彻底喝倒了，周雯走到桌边，对梁文栋说：“走吧，咱俩给他们送回去。”
“我叫代驾。”梁文栋问周雯拿手机，后者拉开包递给他。
梁文栋先把付知行送到楼下的车里，又与周雯扶着袁美慧下楼，在一楼的大厅，看到等在门口的张衍，周雯没理他，扶着人走出饭店。
代驾离饭店挺近的，很快赶到，开车先送付知行。
张衍跟车到御蓝湾小区才知道，付知行原来住在这。又跟着雷克萨斯到一处高档小区前停下，张衍看到周雯和今天接她的男人—起送人进去，俩人出来时，周雯目光朝他的方向看眼，又坐进车里。
车缓缓驶上公路，跟着雷克萨斯一路开到周雯住的小区门口。
周雯说：“我走了，你也没少喝，回去早点休息。”
梁文栋下车要送周雯，被她—把按住，“你快别送了，我又没喝多，走吧。”
周雯下车后，转身对着车内人挥挥手，看着车开走，消失在路口才转身往小区内走。
还没走几步，身后呼哧呼哧跑来一人，二话不说，拉着她手腕往回走，周雯甩了甩手，没甩掉，被张衍拉开后车门塞进去，他人也坐进车里。
车门嘭的—声关上。
张衍问她：“我在1905的时候你就看到我了？我—路跟着你到饭店的，你也知道，是不是？”
周雯今晚心情不好，“是啊。我看到了。我故意不接你电话，我就看你演，怎么了？”
“……”欠揍啊！恨的人牙根痒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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