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一桌子票据，表情烦躁。看到有人进来，男人立刻换上用来面对客户的职业笑脸，热情招呼。当高琮来表明来意，虽然还很客气，男人显然对三个来客失去兴趣，随意看两眼警察带来的嫌疑车辆的照片，就匆匆下了定论：没在厂里见过这辆车。
高琮来和黄国志早习惯被询问对象的这种态度，毕竟中国人不爱惹事的多，尤其是做生意的。他俩又磨了一阵，奈何老板坚持对照片上的车没任何印象。三个人悻悻从办公室出来，打算接着去下一个点。开车门时，陈其良想起了卡车后面探头探脑的兄弟俩，决定再去碰碰运气。
还没走到那辆待修卡车的后面，就听见有女人在娇喘连连，叫得还挺夸张。不出所料，兄弟俩正席地坐在卡车后面，头挨着头聚精会神地欣赏着手机里的毛片。他们所坐的位置肮脏不堪，地面油腻腻的，不通风、闷热不说，还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被黄国志叫着一起去的邓建心生疑问，这么个环境换别人早倒了胃口，这哥俩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兴致？！
“哟～，片子不错啊？还是3P！哪搞的啊？”，黄国志心想先吓唬吓唬。
被突然打断，两个兄弟都抬起头张望着说话的人。近距离看，不由得让人再次感叹这哥俩确实相像，一样瘦小的身材，连轻微的斜视都是一个感觉。不过兄弟俩却很容易区分，不在外表，而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那个叫‘文仔’表情阴郁，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敌意，给人桀骜不驯的感觉；另一个则脸上老是挂着空洞的傻笑，给人脑壳迟钝、胸无城府的感觉。
“嘿嘿，没什么，随便看看。嘿嘿～”，傻的那个咧开嘴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难受的笑容。文仔则满不当回事，继续低头看片子。
“大白天就在这看□□视频！嚣张啊，看见外面的警车了吗？我们俩可是警察，完全可以把你们俩带回局子里，手机没收。”，黄国志这话主要说给文仔听的，估计他是兄弟里面的天然首领。
“警官，不用这么狠吧，又没得罪你们。”，文仔并没有被唬住，口气里带着厌烦。看样子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新手机，说着话把手机收到裤袋里去了。
“那要看你们老不老实。天啊，这味道也太他妈臭了，到外面去说吧。问你们点事。”
“见过这辆车吗？”，到了外面的树荫底下，黄国志拿出带来的照片让兄弟俩辨认。
“见过！见过！”，傻的那个第一眼就叫开了。黄国志和邓建听完对望一眼，都想着：有戏了！
“有把握吗？”
“这辆车好一阵没来了，以前倒是每隔几个月都会来做保养。”，文仔给兄弟做了个眼色，意思由他来对付警察。傻兄弟立刻闭上嘴，没有丝毫不快的神色。
“多久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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