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倒在榻上。
萧幼宁刚碰到被子就要弹坐起来,他已经把勾着帐幔的金勾摘下,任由深色帘幔把她身影隔绝在里头。
但她还是钻了个脑袋出来,红着脸问:“不、不是歇了吗?你……你歇哪里?”
叶慎被她问得深深吸气,伸出一跟指头按在她脑门上,把她再给抵了进去,直言:“你要真想今晚就当个‘压寨夫人’,你就再露脸。”
被重新塞进去的萧幼宁耳根都是烫的,明明是他先说引人误会的话,反倒是她的错了!
然而腹诽归腹诽,她没有胆量再把脸探出去,抱着被子躺下。可能是察觉到他还站在床边,不自在,就往里挪了再挪,直挪到自己碰到墙壁才停下闭上眼。一颗心怦怦剧烈跳动不断。
叶慎是还在帐外,等到里头彻底没有声音,才慢慢离开,离开前还伸手揉眉心。
他真是……自己折磨自己,把她带着是日日能见着,偏偏如今淡淡的见面已经不解馋了。
他长长叹气,走到外头。圆果和剑音都站在隔扇外,两人互相瞪眼,跟两只斗鸡似的。
他一看圆果那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神色一敛,朝剑音吩咐:“去把窗子下的那张黄花梨木榻搬到书架前。”
剑音当即就急了:“五爷您要睡那榻,那榻还是短榻,脚都搁不开!”
叶慎冷冷扫他一眼,让他乖觉闭嘴。圆果闻言脸色好看许多,对着不情不愿的剑音冷哼,自己就跑进内室,把门扇关得碰一声。
“你个死丫头!”剑音被气得真想踹门。
出行第一日,两人就那么一个睡床一个睡榻,隔着里外的距离。
萧幼宁第二日起床见到叶慎却是没忍住笑出声。
叶五爷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被蚊虫叮出两个大包,一个正正好在鼻尖上,再显眼不过。
剑音也没能幸免。
他们在河里,蚊子毒得连熏的香都不怕,临死前都要当个饱死蚊。
叶慎一张脸被她笑得发青,这一日基本都坐在书案后看书或看信,连话都不多说。实在是因为那张脸让他觉得丢人。
萧幼宁知道男人好面子,有些懊恼自己没忍住笑出声,等到太阳快落山,圆果被剑音拉着去厨房拎饭食,她拿出一盒专治蚊虫叮咬的凝膏走到他跟前。
她趁着他抬头的时候眼明手把药点在他鼻尖:“一晚上就消了。”
叶慎拽着她手,张嘴轻轻咬了一下,找回被取笑的场子。
萧幼宁在那里夸张哎哟喊疼,他明知她是装的,还得把刚才她被咬的手指放在眼前细看,问她疼不疼。
她笑着哄他:“疼啊,你给吹吹。”
他还真低头给她吹起,惹得她一阵笑,两人间那么点尴尬就烟消云散,晚上用饭相互地布菜。
“这么坐着和你吃饭,就跟以前也有过似的,总觉得熟悉。”她把他夹的虾仁放到嘴里,好吃得眯了眯眼。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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