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接，那边就挂断电话了。
封凌：“……”
他一时说不清心的感受，总之就是复杂的难受。
等他稍微冷静下来，才觉得个电话不对劲。
沈淮一般是给他微信，不打电话。
而且现在是晚上十二半，沈淮一直很自律，除了有事，一般晚上十一就睡了，怎么个突然给他打电话？
封凌下床穿上鞋，给沈淮了一条微信，两分钟得到回复。
他越想越着急，直接敲沈淮的门。
沈淮好像就站在门，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他就问：“谁？”
声音有警惕，嗓音含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封凌愣了一下，放柔声音说：“是我，封凌。”
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沈淮出现在封凌面前。
他应该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有一撮头被睡歪了，他平时很注重仪态，可见睡得并不安稳。
眉宇间含着疲惫，见到他的瞬间神情松懈了下来。
封凌举了举手的手机，“你给我打电话，我消息你回，我不放心就来看看。”
封凌看着他的睛问：“怎么了？”
沈淮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想开，他闷闷地说：“做噩梦了。”
封凌一愣，除了担心，心上竟然被巨大的喜悦砸了一下，“沈老师做了噩梦第一反应是给我打电话吗？”
就算是噩梦他出意外死了他也觉得很开心了。
沈淮好像意识到什么，了下头。
封凌看着他那撮睡弯的头随着头晃了一下，内心一片柔软，胸腔却澎湃不已。
“我在守着你睡？”
沈淮摇摇头，“不想睡了。”
可声音明明是困倦。
封凌问：“为什么不想睡了？”
睡饱的沈淮似乎是有小脾气，不像白天那样清冷自持，他烦躁地闷声说：“就是不想睡，不想回那。”
封凌一愣，想到么严重。
那个噩梦让沈淮连卧室不想进了，怪不得他站在门后面。
他原本走到门是想做什么？
封凌心一动，他喉结滚了下，低声说：“沈老师要是不介意，我那睡？”
沈淮沉默了一下，“方便吗？”
“什么不方便。”
沈淮又犹豫了一下，抱着枕头跟他走了。
不是沈淮第一次来封凌的卧室，他上次来时，床上躺着一个他的布艺卡通人偶。
当时他就想，在部戏拍完之前，他一定取代人偶躺在那。
他又看向飘窗，夜飘窗三面的窗纱拉上了，围着的一个熟悉的人偶，人偶对面是一副他十二岁的画，它们在一条柔软的米白羊『毛』毯上。
沈淮转头看向封凌，困顿的睛有茫然。
似乎是想问，你有衣柜或箱子装它们吗？
封凌轻咳了一声，“沈老师把枕头放下吧。”
“嗯。”沈淮走到床边，把床上原本的枕头扔下床，而是稍微推开一，把自己的枕头和它并排放着。
封凌心头有热，强制自己不要猜沈淮的意思。
他看着那两个并排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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