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李太夫人的不屑又上升到了极点,面上却半点都没显示出来。
又暗自愤恨大房根本不理会太夫人,只能她成日陪着这人转,她都快郁闷坏了。想起先前太夫人跟她说的话,又暗自冷笑起来。
这人当妾当惯了,以为谁都想跟她一样做妾。她是什么出身,她家小十一是什么出身,凭什么要跟她一样。若说先前宋家的事她还有几分愿意,毕竟宋家虽好差距也没太大;那这位,她女儿若是过去,顶多做个媵人。
想着想着,她都恨不得手撕了李太夫人才好,或是给她把嘴封起来,让她少说话。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她碰上了来给李太夫人送东西的苏守庆,不仅没理他,还直接瞪了一眼后,方才若无其事的走过。
苏守庆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最近几日应该没得罪她,整个人一头雾水,便就近抓了个婢子问道:“你们娘子怎么啦?”
婢子哪敢掺和进主家的纷争,支吾道:“奴、奴婢也不知呢。”说罢,她飞速撇下苏守庆,紧紧跟上了何夫人的步伐,生怕被苏守庆给拦下来问东问西的,她还想多活几日呢。
命重要,命重要。
苏移光自然也知道李太夫人派人去正房,阴阳怪气说了一通话,但只要她娘在,她一向是懒得理会这些事的,反正她娘比她还凶,肯定能处理好。
当务之急,还是先选布匹和量身比较重要,毕竟还有一段时间,上巳节就要到了。
上巳节时,无论是谁都会盛装打扮,从衣衫首饰到妆容,甚至是鞋履,无一处不精致。她向来爱美,怎么可能甘落人后。
她在一旁量衣,桑其在拾捡首饰盒,将平日里被苏移光胡乱扔的首饰全部倒腾出来,按照款式、用途和材质分门别类的放好,其中最珍贵的那一批,又单独放了个檀木锦盒中。
“咦。”桑其突然轻叫了一声,问道:“娘子的那支玫瑰青玉簪子,怎么没见着?”
承露接话道:“老早我就没看见了,还以为你知道呢。”她放下正在查验的布匹,跟着过去一起翻找起来。
苏移光正在研究眉笔,拿着几样不同的颜色在脸上比划着,听到这话后,她心尖一颤,差点将那价值高昂的岭南石黛给折断。
那个簪子,上次在颍川王府时,似乎被她给摔碎了。
而后...宗祁说他府上有会修补的匠人,可以帮忙修补,她便将那断成两截的簪子交给了他。
那后来呢?
俩人似乎,谁都忘了这个事,而后见面几次,再也没有谁提起过。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簪子真的还在宗祁那里吗,还是说极难修补,匠人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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