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他也明白,要不是梅应琴跑了,他不至于凄惨到如此境地。
虽然身负全家性命,但他还是由衷地感受到了生活不易。
当日他也是敢拍着桌子对元簪笔说老子不去的人,而今却只能在俩人手里左右逢源——还不受待见。
乔郁阴阳怪气地说:“不敢,若我和元大人成婚,定然是一对怨侣。”
乔郁性格张扬,元簪笔沉稳,两人性格尚算互补,可惜政见分歧无可弥合。
“拿女孩跑了,”乔郁道:“梅将军,推本相回去。”
梅应弦眼角一抽。
有元簪笔在这,这活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他看了一眼新书房到卧房的距离,他大概还得听乔郁阴阳怪气地骂他十几句。
梅应弦求救似地望着元簪笔。
乔郁眉头一皱,还未开口,元簪笔已将他推走了。
元簪笔站在月色中,身上甲胄反着光。
梅应弦仿佛看见了救苦救难的漫天神佛降世,恨不得跪下给他叩头。
不论怎么说,能不送乔郁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乔郁看着元簪笔平静的侧脸,有什么讽刺的话想说,想来想去,竟也想不到一句能把元簪笔气哭的。
以火场那日元簪笔对他的担忧程度,或许此刻他拔剑自刎,能把元簪笔吓得大惊失色吧。
可他为什么要为了和元簪笔置气,拔剑自刎?
他有毛病吗?
元簪笔将乔郁推回房中,然后不言不语地将他抱上床。
乔郁看他沉静的脸气得牙痒。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半天没看见去一页,只因元簪笔坐在不远处。
乔郁开口,却不提大局,“你知不知道,方氏要杀本相?”
元簪笔不语,这个反应在乔郁眼中和默认没有区别。
“那你知不知道,方氏派来的人一人一剑就足够将本相剁成肉泥,要是方鹤池有心,说不定你还能吃上饺子。”
元簪笔张口欲言,乔郁立刻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来一刻,本相就当真会死。”
乔郁绝口不提和梅应弦的筹谋,咬死了元簪笔不来,他和
元簪笔就会阴阳两隔。
死字一出口,元簪笔似乎愣了愣,他半天才道:“我知道。”
我不会让你死还没出口,乔郁就一把将书扣在了脸上,含糊道:“滚!”
倘若元簪笔同乔郁性格肖似,大概会十分得意自己能把乔郁气成这样。
乔郁喜怒形于色,却仅流于表面,只要需要,无论是被捅了一刀又要开怀大笑,还是得意洋洋时让他哭丧,他都信手拈来,他情绪变化得极快,难怪有人觉得他似乎有些什么疾病。
只是对元簪笔,却少有真诚,仿佛他还是十五六的少年人似的。
元簪笔一句话就能让他欣喜,几个字就够他如坠冰窟。
此时重重心绪重合,乔郁原本被风吹干的泪意竟又上涌,他呼了口气,才发现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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