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蝶,毒蜘蛛也会有性命之忧。
无论多少人拿自己下注,也不管自己的老师是抱着戏噱的心态,对于年仅25岁的学徒而言,这场愚蠢的滑稽戏攸关生死,再难看,他也要拼命活下去。
再次苏醒,烧退了。
窗户的缝隙透进疏朗的光线,小鸟清脆的啁啾不绝于耳。洗脸盆内波光粼粼,好似浮世红尘都随着水波不住晃动。
额上传来微凉的湿意,抬起沉重酸麻的手摸了摸,是一块叠起的降温布。
似乎有一股久远以前的感触隐隐约约袭来,席恩下意识地忽略,对他而言,童年早已是一场荒诞的梦境,支离破碎不复美好。
困难地坐起身,掩嘴轻咳,他环顾了一圈,不见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很好,他将有一个白天的时间摆脱她。
活动有些不听使唤的手指,保养在睡梦中也不离手的法杖,席恩把药草袋子丢到床头柜上,命令魔仆熬药,开始一天最重要的事——冥想。他没有贸然感应房外的情形,如果碰上施法者,那将是危险的,时刻陪伴他的几个风精灵会第一时间把异常告诉他。
而现在,就有一只被太阳晒昏头的蝙蝠撞上他房间的墙板,扑扇了两下,化成烟雾钻进洞眼,瞎飞了数秒有余,才终于找到藏匿地点:他的床底下。
“……”法师镇定自若地喝药,给跟随自己的幽灵管家追加了新的任务:收拾行李。
“滚。”冷静的驱逐声,不带任何感情。
“你不能赶我走!昨晚我救了你!”床下响起清脆的抗议,带着惊惶和一丝竭力压抑的恐惧。
有恩不报不符合席恩的为人,但他更不喜欢让人得知这个弱点,而且他“捐献”的血量,也足以支付了:“永远不要向一个黑袍谈恩情,血族小姐。”法娜沉寂了片刻,用一种豁出去的语调道:“我…我看光了你的身子。”
“然后呢?”虽然外表没有破绽,但席恩的确愣了一下,嘴角勾起讽笑,“要我以身相许?”
“我会公布你的样子。”法娜越说越流畅,胆子大起来,“对,半小时后,如果我不撤消幻术,全克罗恩的人都会欣赏到你的特大号肖像画,包括你的全部家当,就算你不在乎丢脸,至少城里的东方学舍分院和神殿会对你的暗月学徒印章还有蚀骨之环(注:死灵法器,能够把佩带者杀死的敌人转变成侍魂)非常感兴趣!”
喀啦!席恩捏碎了粗瓷碗,眼里有两团阴冷的火焰在燃烧,他的怒气如此显而易见,使法娜尽管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能准确地从床底爬出来拽住他的袍角,执拗地嘟嘟囔囔:“所以啦,不想以后都遮着脸,被白袍们追着跑,就带我走吧。”
“好,很好。”席恩掐住她的脖子,除了两位以虐待他为乐的老师,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宰了一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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